“上了年纪不中用，昨晚吃了一个果子，到半夜里就不舒服。本来以为撑到白天可以好，没想到更不好，叫你们都来吧，有话我早交待。”

“什么战乱！”小尚夫人也对着父母兄弟不悦：“我好着呢！我还杀了人！”她的娘眼前一黑，说一声：“我的儿啊，不应该让你去……”

“有关系没关系，小心为上！”韩世拓道：“三叔你走吧，出事就没有你，我顶着！”

“我才不会！”柳云若犹豫一下，涨红小脸儿还是说出来：“我长大不当窝囊废。”

沙姨娘也是一样的灰心，只强打精神，对宫姨娘笑道：“儿子们都这般大了，姐姐还敢有雄心壮志？”

兵书满架，兵器满房，有几身盔甲挂起，全擦得雪亮。宝珠接过袁训手中东西，展开几件来，是椅垫之类，这里铺过，又向里间去摆。

沈沐麟对她们就更觉亲切，有风吹过，无意中扶自己簪子一把，褚大路笑了：“哈，镶宝刚石雕十二生肖的簪子。你得感谢我，”对萧战努嘴儿：“姨妈说送人，我给你挑了个老虎的，我得了大公鸡，早他一步，后面他到了，把他气坏了，我们俩个打上一架。他说老虎威风应该归他，你也是家里的人，别忘记慢慢跟他算帐。”

“你敢下来吗？”宝珠挥舞鸡毛掸子。袁训更大笑：“我怪佩服你的，你拿着这个倒不像泼妇，却像个女豪杰，哈哈，你上来一个给我看看？”

张大学士端着茶碗，一抬手全对着袁训歪过去，袁训躲得快，落了一板凳。侯爷没地儿坐，站着手扶桌子，对儿子啼笑皆非斥责：“你这是什么话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