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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有时候也往太后宫里去请安，并不是因为忠毅侯的事，表面与太后不和，就此不通往来。

袁训道：“让撞狠了吧？战哥儿是个淘气鬼，等会儿我骂他。”冷捕头干笑：“啊哈，与他没关系。”

随着这一声，老太太钟氏的目光，放到宝珠身上。这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妇人，她中年丧夫，膝下无亲生之子，庶子又全丧光，独自带着三个儿媳和孙女儿过日子，在别人眼里这日子是难过的，可钟氏硬是过得体体面面，身子骨儿也比同年纪的人硬朗。

白卜摊开双手，像是这回答在心里准备良久：“不用打，追不上。”想想，又道：“也不能打。”

“你父皇的喜好，教坊司是怎么知道！”中宫眸子如雷霆前的风起云涌，语气中也随时会带着震怒。

转向袁训，更是谄媚：“侯爷，咱们脚步快点儿吧，太后等着您，皇上等着您，比这还要乐呢。”

为首的人黑色皮帽下露出面容，是张黝黑而眸子赤红的面庞。他带着恨意流连，咀嚼而出的语句尚有谨慎：“两天？他们的马还真是快。”

半个时辰的钟点，以项城郡王想只怕已酒酣半醉，等自己进去罚酒必不可避。

袁怀瑜小身子只一转，就到老侯身后，推着他的大腿往里挤。老侯才道：“太爷爷我年纪大了，你慢点儿，”衣前一紧，让袁怀璞揪住衣襟，往里就扯，奶声奶气地嚷：“快走快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