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是没有见过宝珠的人，但见一个美妇人进来，也就明白。为首的人翻身拜倒，余下的人整齐划一，姿势如同一个模子里出来的，跪下来口称：“梁山王府家将某某某等人，见过袁将军夫人。”

“哎呀哎呀，”几声惊叹过，面有郁郁的人让这一番话完全打动，虚心请教：“那你我是不是要结交他？他现在里面和阮代尚书说话，总要出来，咱们等在门外面，见他出来，和他说上几句，这就算认识，晚上就能上他家去送礼，明儿就约出来吃花酒，后儿就称兄道弟，你意下如何？”

宝珠今天不在炕上，在正中那间，宅门里叫起坐间，乡下叫堂屋的地方坐着。这屋里全是笨粗的，乡下常见的扶手椅子样式，据袁夫人说，这是袁家以前的旧家什，是以袁夫人喜欢，宝珠喜欢，看上去加寿也喜欢，和母亲挤在一个椅子里开心的狠。

五个儿子各有吃惊中，大公子沉吟过，失声道：“不在西山？”

还没有起来的哄乱声嘎然而止，都让袁训这一手好箭法折服。寂静中，正方便他们听到袁将军的话。

袁训、宋程、荀川、关安，和多嘴的员外郎，包括那个官职小的主事，都上过战场。

宝珠暗想母亲高华芳贵，表凶明亮夺人，和这酱缸粗布怎么也扯不到一起去。余氏方氏会错了意，见奶奶眉目卓越，淑女窈窕，又知道小爷是京里娶的亲，这一位应该是名门贵女才是。就解释道：“这是姑爷的旧铺子模样，原先摆什么，还就摆什么。不指着挣钱，是姑娘不愿意打破姑爷在时的旧样子。”

“岳父和加寿没有说什么！”太子硬邦邦打断，柳至也闭上嘴。

元皓看完热闹，继续寻找瘦孩子两个：“好孩子，你在哪里，瘦孩子，你在哪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