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吗？如果太后不是太后，十年亲事到今天，外人看着我肯照顾小袁，以前老丞相得罪死的人家也会和我们好的。做事情还真是都有私心，但私心也能很光明。”

这虽是秋深，谷中地气温暖，下水后也并不寒冷。半山中，还有数株红艳艳的果子挂满枝头，看得人口生津液。

“那你也嫁个卖水的吧，”张氏忍俊不禁：“他们家不纳妾！”

喜娘一哆嗦，心想又哪里不对。见小殿下跑来：“我来！”

尚书必须把鲁豫叫过来说说，又和他不熟悉，对他性子不赞同，不能冒失说话，只有不咸不淡的先夸奖他。

“冯家的人也不好，也是一脸的假笑，有人说句难听话，生气都不会，更不要说还人家的话，总是很吃亏。”

张氏备下的鲜果酒水，摆在水榭上。有风吹来，没有加衣服的人不由得脖颈微凉。安老太太披着老姜色绣松竹梅风衣，张氏披着青莲色绣松下老人的风衣，各按位置坐下。张氏又说侍候的人都辛苦，有她把酒呢，两边又放下桌子，让齐氏等人去坐。

袁训在家里，也是一样的没睡。他看完书，又取过笔。对面做针指陪他的宝珠就问：“又写什么，晚了睡吧，明儿起早看不是更好？”

袁将军一直赖到晚饭前，他才出宫。本来他是想赖到女儿睡着再走，也答应好加寿哄她睡觉。不得不回来，是晚饭皇上要去用，袁训乖乖避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