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侯好笑：“我说，你关心的是杀，还是放？杀他们，对你有好处？还是放他们，你更喜欢？”

“别提那个，”老太太坐下来就先着急，满面堆笑地问宝珠：“你可是干了一件大好事，宝珠我的儿，你是怎么教导你大姐丈的，你对我说说。”

掌珠没有看到全是袁夫人的好，全是袁训的好，她也没看成完全是宝珠的好。她是这样想的，当初，怎么就没看中自己呢？

小小的一个姑娘，浅黄色的锦袄，上面绣着珠子和如意。尚家的如意站定，唤着：“公公，来家里怎么不坐？”

老侯三言两语，说一句你们的罪状，查无实据，就让出城放他们走，又警告不许闹事。有人送他们出城，赵大人对着他们背影悠悠：“老大人您这一计，不但混混们乱，山西也要乱了。”

“讨元皓，讨元皓！……”这话持续到半路上，吃果子的时候，元皓小嘴儿才让堵上。

听听人家这话，难怪人家升官快。不但把他自己私下调和推得一干二净，还给自己把方向指得明而又明。

袁训在文章侯这班不得圣眷的人心中，就成了一根不噎人的刺。说不知道他，知道。说知道他，除了太子为他办亲事最近大大有名以外，别的竟然全不了解。

还没有收拾完整的客厅里，太子等人在这里听小二说话。阮英明已不是刚到这里的嬉戏，双目炯炯着，一板一眼介绍着。